努力攀爬的烏龜

認真聽你說02

事情拉回到第一次約會的場所：富山縣的火車站。

富山縣的火車站正是建立了歷史已百年之久的老車站，而火車站前方有一個大廣場，是專門讓街頭藝人不定時在那上演精采的Show。

雖然那裡的大廣場，平時是讓居民用來休息的好良所，專門給居民們近距離交流的好地方。但週末假日往往都會變成文藝的表演廣場，甚至還有拍賣會這種互動的活動。

「那我們在火車站前面的廣場集合。」持著手機的小緒對著另一頭的蔡奕茂的說著。

這是她的第一次的約會，她興奮地衝到火車站迫不及待的和他會合。

四點下班後，她就把她的寶貝花店交給她那些親愛的同事們打理著。這天，約會的時間正好是平日，但是安排在傍晚的下班時刻，也說不上是擁擠的人潮。

「我來了。」阿茂他那不修邊幅的外表，讓她相處起來有種自然的感覺。

但是隨著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，這兩小時以來不但逛了服飾店，甚至還有精巧飾品店、百貨店，他給她的感覺完全只有隨興，害的她的腦袋瞬間摔了個大跤。

「晚餐吃什麼好？」她餓了。下午三點，一直都是她們花店裡的下午茶時間，但她卻讓同事們好好休息，自己卻因為忙碌著花店的貨單，讓她抽不出時間好把她的肚皮可以補充甜點。

「都可以。」他也是第一次交女朋友，根本不知道如何體貼女人，更不擅長用言語做表達。

「那我們吃這個。」她指個前方一個燒烤店。她已經好幾百年沒有讓肚皮好好填個肉塊下去，好讓身體增一些肉感。

但是這兩小時的吃飯時間，她發現聊天的話題總是以她做為開端。而阿茂卻自個兒默默地挾著幾塊肉到雙方碗裡，言語總總加下來根本不到二十句。

甚至到了中間，話題都丟光了，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了，害她有點小安靜，搞的她內心直呼好尷尬。

不是說他要追她的嗎！為什麼主動的都是她呢？這天殺的莫名其妙感瞬間湧上她心頭。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了？

後來兩人共同搭上了火車，要一起返回小站。看著火車窗外的星空佈滿著閃爍的小星星，甚至有小流星逐一劃過。

她好想要他的更進一步：牽手。

但是，他卻盯著手機，自己沉溺著他那小說的世界。不管外人如何看他，他總是無動於衷的自己陶醉著。

「花谷站到了。」火車上傳來了語音廣播。這時這兩人卻意外地互相盯了一眼。

完了，坐錯火車，不小心坐到反方向的火車去了。

「離下一班火車來，還要一小時的時間。」阿茂看著手機的火車時刻表默默地對她說著。接著便走到等候區的椅子上坐了下去，又繼續沉淪在他的小說世界裡，腦袋獨自幻想著。

手機玩膩了、滑也滑膩了，看著他那副認真的表情，她突然有股想把他認真的模樣拍起來。後來她真的把手機拿出來從他的各種角度拍著。

而他從一開始的驚訝再加上倒退了身子的小反抗反應，但隨著她大膽地拍攝，只好呈現著自然狀態任由她。

不但有雙腳合併的合照、他的臉部大特寫、站在一旁拍著他的全身特寫，還有他那纖細手指頭的特寫……

「你們到現在都還沒有牽手嗎？」坐在對面位置的怡怡小聲問著，手依然不停地握著剪刀，修飾著玫瑰花枝的荊棘。

第一次的約會行程竟然沒有安排這種親密的舉動，這根本是和最要好的異性朋友出去玩吧？

「沒有，他都在滑手機……」別說主動這塊字眼了，就連正眼直瞧著她的雙眼根本少之又少！而且前一晚相處了快六小時的時間，其中就有兩小時是在看著他的手機裡的小說！

「那他到底對妳是真心的媽？」這種話應該要問他那位當事人吧？何況她也搞不懂為什麼事情發展變成了這樣。

「可是他沒有欺負我，而且我們睡前都有通電話……雖然每天都講不到五分鐘。」根本連三分鐘都沒有別說五分鐘。

而且也因為這樣的關係，電話費反而又多了一倍的價位。雖然這根本只是小意思，但是現在有Line的免費通訊軟體，為何他總是不懂得珍惜這免費的東西？偏偏要走有價錢的路線！

當初這兩人會認識也是因為，某一次的社區活動，小緒的花店提供了上百束花束給贊助廠商。而蔡奕茂是位既安靜，笑起來卻靦腆的一位工作人員。

後來在活動的主委會聯繫下，這兩人意外的有了對方的手機號碼，甚至蔡奕茂加了小緒的Line這個通訊軟體。

也因為雙方的最初印象，深深地互烙在對方的腦海裡。只是蔡奕茂他大膽的對她問了一句：妳有男朋友嗎？其實我想要追妳。

「那這週末的情人節妳們要打算怎麼過？」怡怡又丟了一個問題給她。

「不知道，他沒有約我。」第一次和男朋友過情人節，嘴巴雖然囔嚷著不知道，但是她的腦袋裡卻興奮到開始亂竄著浪漫畫面。

結果，情人節前一天晚上，阿茂載同事的路途上出了小車禍，隔天的情人節直接在家裡和家人度過。

別說情人節的約會直接取消沒過了，連對方的一句情人節快樂一點消息都沒有。

「情人節快樂！」趁情人節這個節日快過完的前幾分鐘，她在電話邊對著阿茂開心的說著。

「恩。」一句冷冷的語助詞卻從電話的那一方那裏傳了過來。沒想到熱臉貼冷屁股的這種想法，竟然在此時在她腦海裡剎過。

「還好情人節那天妳還有我們。」怡怡一旁包著花束，內心是很認真地為了她安了個心。

「至少我沒有過得很孤單。」雖然情人節禮物什麼的她壓根都沒看過，更別說情人節快樂這五個字會從他嘴裡蹦出來！

而且情人節隔一天，她還特地送上她老早挑好的情人節對鍊給他，卻遭對方換來一句：『我身上不能戴飾品。』

丟了吧！不，不是說男人可以丟了，是飾品可以丟了！根本沒有開心渡過，內心反倒被狠狠擊了一拳！

就算阿茂這人把她的精美禮物收起來，也很可能擱在某個櫃子裡讓他生灰塵。

「但是妳確定妳們這樣是情侶嗎？」一個炙熱地的小臉龐狠狠湊上小緒臉前問著。

她看著怡怡的認真眼神，停下了手上正折著花店免費提供給客戶的小貼心卡片。

下一秒的她也質疑了。

雖然沒有什麼近距離碰觸，但是好處就是，他給了她一個保留空間，是一個沒有壓力卻又有空虛的領域。

「老闆娘請給我一束花，我想要送給女朋友。」一個男客人的插話聲音，瞬間打斷了這兩人之間的談話。

「好的，請問先生要哪一種的花做主角……？」小緒把手上的卡片放在桌面上的小櫃子抽屜裡擱著。

一溜煙地就朝著客人要找的花朵方向走去，甚至做生意這種的忙碌職業，很快的就這樣讓她忘掉她當下的煩惱。

雖是交往到現在已經一個月多了，連個甜蜜的語言都不曾從他嘴裡吐出半句。

就連下班時間都不曾到花店內逛過，何況休假整天待在家裡？白天也不知道睡到幾點一通聯絡電話都沒有，更別說到花店裡探班。

豈不是容易讓人引人遐思？

【未完待續】